不料,盛微宁还击,舌头底下压死人。
幸亏程晏池当场维护了她。
心潮一阵激荡,她情不自禁又望了眼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冷不防的,手腕一轻,袖扣的蓝芒自眼前一闪而逝。
顾雅筠微微愣住,抬起眼皮,程晏池已从容自若收回手推开包厢的门。
灯光耀目,满室寂静,间或荡漾着幽雅的花香。
程晏池闲庭信步踱进去,颀长身姿聚光,冷峻形容皎皎雪山一般高不可攀。
顾雅筠呆立原地,一瞬不瞬盯着他,莫名的,忽然有些慌。
以前程晏池从不会把她丢下,永远与她走在一条线。
起心动念不过霎那。
顾雅筠眼中掠过决然,抛却矜持大步跑向男人,不由分说搂住他的腰。
柔软的躯体忽然贴合后背,地面投射的影子紧紧地交叠。
程晏池反应平淡,既没推开也没给予任何回应,似乎一切都引不起他的情绪波动。
“你替我解围,我挺开心的。”
房门依然半敞着,顾雅筠无所顾忌对程晏池诉衷肠:“那晚听程昱川污蔑你跟盛微宁关系不干净,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可我不敢开口……”
程晏池垂身畔的手握了握,眼底翻涌的浓墨宛若将灯影吸纳,高挺鼻梁在两侧形成暗影,镜片反出的白光泛着寒夜的凉。
“我生怕你真不要我,不过转念一想,哪可能?”
顾雅筠单薄的肩膀略微瑟缩,似乎渴望汲取他的温度,又似乎是因为别的原因,白皙手臂缠得更紧。
“你不会移情其他女人,与其说你们有苟且,不如解释成是你联手盛微宁利用她对付程家,可信度还比较高些。”
顾雅筠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压抑着胸腔窜动的不安,温婉浅笑:“‘苟且’两个字用你身上简直是莫大的羞辱,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什么都有,何须为了女人大费周章?”
她穿着高跟鞋,一抬首,稍微踮脚便能靠近他肩头,眉眼柔美舒展,朱唇轻启,温热的吐息幽幽缭绕程晏池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