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萍眯眸盯着程晏池修长的影子拐过客厅,掀起的唇角沉落,面色冷硬得犹如寒冰覆盖。
盛微宁低头,瞳孔的焦距凝定自己脚尖,安静得几乎没存在感。
直至肖若萍走到前面,她才抬步跟随。
“听说你进恒远实习,正给程晏池做翻译?”
盛微宁落后肖若萍一步开外:“有段日子了,爷爷让大哥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肖若萍轻蔑地哼了哼:“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算你哪门子大哥?”
盛微宁愣怔,斟酌着试图安慰肖若萍:“伯母,您别生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昱川也会担心您。”
肖若萍见到盛微宁这死水般的样子便抑郁。
程建雄给程昱川选的未婚妻,她一百个不满意。
她烦闷地揉揉眉心:“人言可畏,他身份不干净,你也得学会洁身自好,懂吗?记得保持距离,免得弄出什么风言风语,到时丢脸的是昱川。”
盛微宁纤细的身形陡然一震,被暮云笼罩的面颊微微苍白,脊骨挺得笔直,沉声道:“我知道,伯母,我会注意分寸。”
肖若萍拢了拢自己的披肩,傲慢地继续往前走,音量不大不小:“别总如丧考妣的,晦气,所以我不愿回这家,没几个顺眼。”
盛微宁攥着包带的手紧了紧,唇线抿得平直,毫无温度。
“盛小姐,夫人心情不好,您不要往心里去。”
盛微宁抬眸瞥了眼提着行李袋的容妈,立刻扯开一抹苦笑:“我理解。”
“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可能说话不好听,其实心思还是为你们好。”
容妈是肖若萍娘家带过来的佣人,主仆一个鼻孔出气。
盛微宁觉得容妈会来开解自己挺奇怪的,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容妈拉着盛微宁走到一旁,低声道:“夫人的心病是那位,您如果真想夫人少生气,那就得做点什么替她摘除心腹大患,您自己也能得利。”
盛微宁眼神闪烁:“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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