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未反应过来的老夫人鸠杖一掷,“混账!”
“声声,你莫要再说了。”苏鹤眠用几近命令的口吻道,俨然一个护着未婚妻的好夫婿。
转而,他看向侯爷。“侯爷,请看在晚辈的面子上,免了声声的家法。她就是心中悲痛,才出言不逊。晚辈会和她好好谈谈的。”
侯爷看了看手里的长鞭,一把扔到地上。“看到贤侄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便不打你。”
南声声森然一笑,“不必,你该打就打,最好将我打死。这样,六日后母亲归来,灵堂前一个披麻戴孝的都没有。反正你向来怨恨母亲,不正好可以解气?”
南声声今日出口的话,句句如锋利的刀子。
她是侯爷的女儿,自然也知道刀该往哪里捅,才能让人痛心。
侯爷的巴掌无意识落下,却被苏鹤眠挡在面前。
“贤侄,你听听这逆女说的什么话,你莫非还要护着她?”
“姐姐有鹤眠哥哥这样好的未婚夫婿,当真是姐姐的福气。”南采薇看向苏鹤眠时,眼神中充斥着崇敬。
这样的眼光毫无保留落在苏鹤眠眼里,他将腰板挺得更直。
“既与声声定下亲事,我便要护她一辈子。”
若非知道苏鹤眠这些年的行径,听到他眼下这话,只怕南声声心中定然感恩戴德,一辈子都要牢牢抓住这重情重义的好夫婿。
只可惜……
“儿啊,既然苏公子如此相护,咱们侯府也就给他个面子,这家法就免了吧。”
老夫人被婆子扶着,一口口大喘气,似乎还在忍受被南声声气出的病痛之中。
“既如此,那就免去家法。不过还是要罚,今夜你就继续跪在祠堂里,跪上三日三夜。”
侯爷原本想说一夜,但扭头看到南采薇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便又临时改了口。
“声声,你别怕。”苏鹤眠满脸关切,意欲去拉住南声声,“伯父罚你跪祠堂,都是为你好。我陪你反省就是了。”
春水将南声声护得紧紧的,生怕那苏鹤眠的脏手触碰到姑娘半分。
南声声往后退了半步,“苏公子这么喜欢跪祠堂,就回你苏家跪吧。这南家的祠堂,苏公子同他们姐弟一样,都是外人,没资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