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的底灰里掺了棉絮。”
南声声捂着烧伤的手,汗珠一滴滴往下掉。
“奴婢这就去拿药!”春水花容失色,往西厢小院跑去。
好在以往在庄子上老是受伤,这次回来南声声习惯带上些烧伤跌打的药膏。
春水抱着药匣子冲进祠堂时,见南声声正拔下自己头上唯一那根素色簪子,伸到火上拷。
“姑娘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南声声便将烧红的簪子刺入了手背上那颗大大的水泡,顿时流出了不少积液。
“上药!”南声声咬紧牙关,“这样好得快些。”
那熟练的样子,看得春水眼眶湿润。
她麻溜地将药粉倒在姑娘手背上,又轻轻包扎起来。
“姑娘,你膝盖都跪舆情了,也涂些药吧。”
南声声闻言,没有让春水给自己涂药。反倒拿过药匣子,从中选了几瓶,拉过春水的手腕,轻柔起来。
“姑娘怎可伺候奴婢!”春水吓了一跳。
“你不是什么奴婢,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你看,在这侯府,我连个外人都不如,不是吗?”
待上了药,春水将炭盆端到了外面。
“姑娘,奴婢去找侯爷和老夫人评理,那南采薇想害姑娘!”
“你如何知道,是她要害我?”
“炭盆是她让人拿过来的!”
“那也可以是下人办事不力,或是其他人所为。你何曾看见她亲手将棉絮掺进来?”
“我……”春水哑口无言。
“她有很多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更何况……就算我们证据充分,父亲和祖母还是会偏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