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边境暴乱不断,北疆匈奴趁大乾新帝登基,频繁试探。本来她就因征不到兵而烦恼多日,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长眼的东西往刀口上撞。
姜信是肯定要死的,但在此之前,她倒想听听说牝鸡司晨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孙娆广袖一拂,端坐在龙椅上,凤眸微抬,眼神冰冷道:
“哀家本可在后宫颐养天年,但陛下年幼,迫于朝臣请愿,哀家不得不垂帘听政,你既扬言清君侧,就说说要清什么吧。”
闻言,在场之人皆垂下眼皮,不敢说话。
纵然他们是太后的心腹亲信,也是大气不敢出。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姜信毫不犹豫,躬身行礼道:“清的自然是妨碍陛下朝政,干扰陛下决意之人!为的是我大乾江山永固,不落入他人之手。”
此言一出,大殿针落可闻。
朝臣心中一颤,惊恐对视。
真敢说啊?
废了,这小子废了。
如果他能跪地求饶,兴许还能留个全尸,这下连尸身都不能囫囵个儿。
幼帝继位,朝中本来就势力涌动,且不说成年的皇子们不服气,就连先帝的忠臣也是杀了一批又一批。
孙太后仰仗亲弟弟孙大将军,又手腕强硬,这才堪堪稳住局面。
“呵呵。”
太后怒极反笑,极美的眸中怒色滔天:
“是谁,指使你说这话的!是晋王吗?”
“禀太后,无人指使,都是草民的肺腑之言。”
“很好,你想清谁?”
隐在暗处的影卫向前一步,只要姜信敢说出太后的名字,就当场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