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又输了,输得比上一回还要惨。
「你年纪轻轻,棋艺真是……」他叹了口气,「倒让我想起一人。」
贺灵川代问:「谁?」
「钟大人的爱女。「温道伦说完就下车了,站在地上伸了伸懒腰。
其实路上已有亲卫来报,降神台下的怪物跑了,没被抓住。
贺灵川干脆把那个老婆子的诡异事说与温道伦听,而后道:「我没有证据,只是这样胡乱推断,供温先生斟酌。」
温道伦从头到尾没打断他,认真听完,才点头道∶「这消息有用,多谢你了。」
唉,又要开会了,温道伦匆匆回返。
大队人马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南门广场上的寒风,让孙茯苓裹紧了外衣。刚从温暖如春的马车下来,她有些不适应。
贺灵川见状即道:」我们回家吧。」
说完他自己都微微一愣。
然而这句话一点毛病也
没有,两人的家就挨在一起。孙茯苓好像没听出异样,连连点头:「嗯嗯!」
两人正要爬上自己雇的马车,孙茯苓忽然又问他∶「看你今天脸色始终不好,遇见什么事了?」
贺灵川下意识即道:「没什么。」这姑娘太敏锐了,他自认一直掩饰得不错。
孙茯苓立刻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说说看。在盘龙城独自苦闷,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终于叹了口气:「我刚失去一个战友……好战友。「
毛桃牺牲了,而他甚至没时间给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多烧两张纸钱。
并且除了他,仿佛也没人在意这件事、这个人。
从埋入黄土那一刻,这个名字就随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