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伸出手腕,刘大夫在躺椅边坐下。他先瞧了瞧许舟苍白的脸色,接着用三指搭在许舟的脉搏上,一边仔细感受,一边询问:“就只是头疼吗?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许舟摇了摇头,回答道:“就是头疼……刚才疼得像要裂开一样,现在躺一会儿好多了。”

    刘大夫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又问:“以前得过什么大病吗?”

    一旁的汀兰吓得小脸煞白,赶忙帮着回答:“没有,我家公子以前身体一直挺好的。”

    刘大夫沉思片刻,接着仔细查看许舟的舌苔,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仁。一番详细检查后,他神色凝重地说:“姑爷的脉象虽说平稳,但气血似乎有些紊乱。而且看您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恐怕不是起猛了头疼这么简单。”

    说罢,他又嘀咕道:“倒是更像武者功法运行出错的样子……也不太像……奇怪了。”

    许舟心里一紧,表面上却强装镇定,笑着说:“可能是最近读书太费神,晚上又没睡好,才会这样。”

    刘大夫没有轻信,继续追问:“晚上睡觉是不是多梦、容易醒?还是入睡困难?饮食方面有没有异常?”

    许舟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一切都正常。”

    刘大夫点了点头,提笔开药方,说道:“我先开几副安神补气血的药,姑爷按时服用,调养一段时间。平时也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

    司琴连忙问道:“刘大夫,姑爷这病严重吗?到底是什么病啊?”

    刘大夫不紧不慢地写着药方,说:“不妨事,没什么大碍,姑爷这是长期劳神过度,致使心脾两虚。思虑太过,暗耗心血,心血亏虚则神不守舍,脾失健运,气血生化乏源,不能上荣于面。”

    司琴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汀兰犹豫了一下,拉了拉司琴的衣袖:“司琴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司琴抿了抿嘴:“我也没听明白。”

    刘大夫缓缓捋着纯白色的胡须,神色复杂:“意思就是姑爷天天熬夜,没睡够,精神消耗太多。”

    “嗷嗷。”

    司琴这才恍然大悟。

    刘大夫把药方递给随行的一个小厮,小厮接过药方就转身出门了。

    刘大夫又说:“努力读书是好事,但凡事都要有个度,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姑爷要经常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身体。总待在屋里,身体虚弱,肯定容易生病。”

    许舟费力地撑起身,拱手说道:“多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