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看过了,说是……劳神……亏虚?”
绿巧绞尽脑汁回忆着。
林疏雨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说?”
绿巧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刘大夫说姑爷身子虚,气血不足,对,就是气血不足。”
“身子虚了?”
林疏雨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之前偶然听说,这少年在定国府时吃不饱穿不暖。
她小声嘀咕:“一个大男人,身子居然这么虚……”
随即又低声吩咐:“告诉后厨,明天开始,每顿给那小子院里加一道肉食,不,还是两道吧。”
绿巧刚要答应,又听林疏雨接着说:“可别让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啊。”
“奴婢明白。”
林疏雨朝着会客厅走去,她头顶梳着银丝云髻,云髻下面围着一圈珠子璎珞,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
绿巧低着头跟在后面,到了会客厅外,才恭敬地说:“夫人,二小姐已经出门了,奴婢去接一接二小姐。”
林疏雨愣了一下:“那丫头来做什么?湖边那么寒凉,夜晚湿气又重,冷风一吹,可别又染上风寒了。她如今气血才刚有起色……”
说到这儿,林疏雨停顿了一下:“你快去让她多穿点衣服,也让其他丫鬟机灵点,手炉一定要带好。”
“是,奴婢这就去。”
绿巧赶忙告退。
等她走远,林疏雨这才泄了口气,忍不住嘟囔:“本想着让那小子来给我长长脸,好在那几个小蹄子面前挽回点面子,他倒好,居然病倒了,真是气死人!”
景城的贵族家底殷实、世代显贵,家境上没什么好比的,所以贵妇人们都在别的地方暗自较量。
林疏雨的大儿子,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经当上了正五品官职的刑侦司司使,一般的正四品官员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这几年可没少给林疏雨争面子。
可就在上个月,因为女儿被定国府退婚,还招了个庶子做赘婿,她被那几个贵妇狠狠嘲笑了一番,又丢人又生气。
林疏雨:“我大儿子可是正五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