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那么愤怒,也只是把他绑在马背后拖着进宫,进宫跟皇上告状之后,又把他拖了回来。
她甚至都没有要求解除这桩婚事,这足以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况且皇上并未下令责罚于他,所以以后他们还是夫妻。
待时日一久,郁棠在东澜三年的经历只会让她对他心存愧疚,时时刻刻担心他不相信她的清白,却浑然忘了,长达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在磨难中封锁情感,脱胎换骨。
当郁棠知道赐婚是被算计,被迫去东澜为质是裴修竹的主意,以及他们书信通敌,想让她死在东澜时,她对他们就只剩下了恨意。
成婚?
婚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是她报复的一个手段罢了。
裴修竹跪得两腿肿胀剧痛,不大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他刚要动一动,黑夜里,一记鞭子狠狠抽到他背上,疼得他闷哼出声。
裴修竹大怒,转头看向黑漆漆的新房,试图找出那个见不得人的罪魁祸首。
郁棠幽幽开口:“若连跪都跪不好,我真会怀疑你这个驸马爷还有什么用。”
裴修竹咬牙,简直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担心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他一定起身拂袖而去,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裴修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戾气,温言软语说道:“郁棠,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看——”
“你要跟我圆房?”郁棠嗤笑,“方才我刚跟野男人私通过,你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裴修竹脸色僵住,已分不清郁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