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宇没有来得及欣赏云雾缭绕的仙山,因为在望舒台正中间那口巨大的大铜钟前,站着的一个红衣女孩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马兰!”惊宇不自觉地喊道。
而见到惊宇后,马兰更是惊慌失措,她双手握着钟杵狠狠朝铜钟撞去。
惊宇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待着五次钟声全部响过。
钟声浑厚而悠远,静谧而安详,在这绵延的山谷荡开,在惊宇内心荡开,似乎能消除世上所有悲伤过往,却难以涤清惊宇心中的屈辱。
等钟声过后,惊宇首先开口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所以你上次猜错了,那不是最后一次见你。
你失望吗?我命大没被你们整死!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马兰毫不示弱地回答说:“所以,这次的钟声也是为你敲的。”
惊宇苦笑一声,说:“需要那么大阵势吗?为了我一个凡夫俗子,竟然请仙师出面,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
马兰看看太清山方向,迟迟没有动静,她转过头来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惊宇,说:“杀了我吧!但能不能放过马家?”
惊宇冷冷一笑,说:“放过马家?你们马家何曾放过我?”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飞也似的来到望舒台上,径直朝惊宇走过去。
她看到惊宇和马兰这架势,猜到他们必定认识,便打趣说道:“惊宇!你艳福不浅啊!逃命都能遇到大美女!不会是老相好吧!”
惊宇也不隐瞒,坦诚的说:“你猜得没错,曾经的确实是,但是现在人家名花有主了,现在是大户人家未过门的贵夫人!”
落雪听出惊宇内心的尴尬和愤怒,不知道是该继续安慰还是该闭嘴不言。
她突然觉得任何能想到的话语都不合时宜,其实她的出现本身就不合时宜。
马兰自认为是貌美如花,但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落雪面前她又有点自惭形秽。
趁着落雪沉默不语的时候,马兰问道:“惊宇,她,她是谁?”
都说“女人心,海底的针;女人心,飘渺的云”这话不一定对,但此时此刻,惊宇是这么认为的。
“她是谁?你有必要知道吗?”
马兰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如此,她现在不光不再是惊宇的意中人,而且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家,惊宇的一切她真是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