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都商量好之后,吴盏研便带着落雨离开了,谢云卿进门后一脸幽怨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墨殇,你和吴盏研谈什么谈了这么久啊?我看她走的时候貌似挺得意的,她该不会用你的把柄威胁你为她做什么事情吧?”
夜墨殇摇了摇头,道:“她说的那件事根本就不能算是把柄,她一说出来只会被人当成疯子,就算有人信了,她也自身难保。”
谢云卿蹙了蹙眉,道:“就算这样那她也是个隐患,墨殇,还是把她除掉比较好。”
“没有这个必要。”夜墨殇神色淡淡的,“她现在,和我们是一路人了。”
“和我们是一路人?她该不会已经是你的人……不不不,是你门下的人了吧?”谢云卿本想故意套夜墨殇的话,被夜墨殇冷冷的扫了一眼之后,只好慌忙改口。
夜墨殇收回目光,冷冷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到了晚上,吴盏研向着洗衣房的方向走去,路上正好巧遇了吴亦云,便一起走了。
吴亦云见她往洗衣房的方向走,十分不解的问道:“研儿,你这大晚上去洗衣房做什么啊?不会是去看那个贱婢吧?”
吴盏研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嗯。”
“你这傻丫头,去看那贱婢做什么?”吴亦云蹙了蹙眉。
吴盏研显得有些犹豫,绞着手指,诺诺道:“落花虽然有错,但她毕竟照顾了我这么久,如今她身上有伤,我作为她曾经的主子,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她,给她送些药吧。”
“唉,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吴亦云叹了口气,也没有多想,直接忽略了吴盏研这几日来的骤变。
慢慢的,两人便到达了洗衣房中下人住的屋子前,吴盏研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对着吴亦云笑了笑,道:“爹爹,你在这等我吧。落花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你进去不方便。”
“嗯,好,那你要小心,别让那贱婢伤着你。”吴亦云笑道。
“嗯,知道了。”吴盏研甜甜的应了声,便走了进去,吴亦云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
可是,他才刚坐下不久,屋内就传来了吴盏研的尖叫,他便赶忙带着下人跑了进去,可是他刚进门就惊呆了,只见屋内的地上满是散落的衣服,床上两具坦诚相见的躯体恍若无人般忘我的纠缠在了一起,而这两人一个便是屋子的主人落花,另一个却是他的三儿子:吴越溪。
他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吴盏研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他便吩咐随从去将床上的两人分开,自己则去将吴盏研扶了起来,轻声安慰着,毕竟还是个没有出嫁的小姑娘,见到这样的场面必定被吓坏了。
两人被分开之后,吴越溪还是一副米青虫上脑的模样,而落花则是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身子遮盖住,脸上满是泪痕。
吴盏研低声抽泣着,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任凭吴亦云怎样安慰她,她都好似没有知觉一般不为所动,除了眼泪越掉越多,其余没有任何变化。
吴亦云无奈,只好先派人将她送回房间,但是吴盏研却一直死死地攥住吴亦云的衣角,丝毫不肯松手。
见她这样,吴亦云也只好叹了口气,任由她去了,准备将事情解决了再来安抚吴盏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