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承认,我始终抱着侥幸的心理,只要李清染过得没有那么好,我或许可以再争取一下。
与命运抗争何妨?也好过这般终日惶惶,总觉无归属。
直到我看到李清染跟那个男人异常举止亲密,两人手拉手一起从车上下来,又一起进了学校里。
那个男人的照片我看了不下百遍,哪怕在人群里也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身形高大,几乎将李清染遮挡了大半,可笑我内心还在自欺欺人,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影看过去不像李清染。
呵~李清墨亲口告诉我,林教授接走了李清染,那么在他身边的不是李清染,还能是谁?
也是那一瞬间,我周身血液凝固,如坠冰窟。
我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烟雾弥漫在眼前时,突然就想笑。
这场感情里,从头到尾执着的原来真的就我一人。
我又是连夜赶了回去,刚落脚就看到了等着我的温时宜。
是温时宜吧?我有点记不得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做过我一段时间的同桌,其实我内心是不想跟她做同桌的,可这句话每次都到了嘴角,偏生怎么说都说不出来,几次之后,我索性也就放弃了。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邪门,哪怕我不信邪。
看到我之后,她笑了起来,好像还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从她旁边错身而过。
在李清染铸成错误的那一刻,我跟温时宜说得很清楚,她的余生我可以照顾,但也只是照顾,多的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记得她当时是什么反应了,总归是同意的,且眼神还有令我不喜的执着,就好像确定我今后一定会喜欢上她一样。
大学四年,我再没去找过李清染。
我再不想承认,温时宜也在大学陪了我四年,哪怕四年的时光,我和她加在一起说的还没十句话。
我爸早在几年前就说过,生意太忙,他上了年纪总觉应付起来乏力,于是我刚一毕业,就应他的要求一头扎进了公司。
工作第一年,我垄断了整个f市的市场,在商场以雷霆手段也算小有名气。
也是这一年,在温任的催促下,我跟温时宜潦草的扯了个结婚证,没有婚礼。
婚前婚后几乎没有区别,只是那段时间我妈经常来看我,许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她每次都看着我欲言又止,且走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在听说李清染生子的那一年,我怔怔的坐在后院的亭子下,一夜两鬓徒添不少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