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涌现的暗卫便将沈归鹤团团围住,站位讲究,是人阵。

    原以为尹萝受困,带上的暗卫却在此处派上了用场。

    有心想劝。

    怎么劝?

    几日不见,萧家二公子也同她有了纠缠。谢惊尘再能忍,亲眼目睹这对穿着嫁衣的“璧人”也失了考量。

    不让他将这口气发出来,迟早要烧成更大的火。

    来后发觉尹萝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危险”,谢惊尘曾问裴怀慎:“她为何不来找我?”

    说是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裴怀慎当时预感已经极坏,思绪飘着,如实道:“她知道召灵探问,不敢来找你。”

    这话无异于说先前的尹萝死了。

    “……”

    谢惊尘不言不语,近乎死气沉沉的压抑。

    裴怀慎便改口:“可能她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谁能想到,“别的事”是嫁给了别人。

    剑修、音修、众生道、咒法齐聚一堂斗法,光是灵力对冲就足够震慑周遭,招招利落令人眼花缭乱的绚目。随便拎出去都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头的人物,混战的源头……却是个平日里看上去娇气又羸弱的病秧子。

    裴怀慎被流云剑震得手麻,过于凌厉厚重的剑意令他无法分出更多的灵力抵挡,否则灵力屏障定会被剑意所破:

    “萧大公子,怎么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看不好?”

    “裴二公子。”

    萧玄舟客气回敬,流云剑身下压,语调温和地平平道,“中洲局势不稳,家事庞杂,如何远赴他乡?”

    裴怀慎猛地掌心翻转,凤翎自扇面延展而出,凤凰清啸,将这一剑挡了回去:“哪里比得上萧大公子家中着火麻烦。”

    无谓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