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久避不出,无权无利,在宫廷之上失了人心,则岂会得民意?”

    末相,这飘飘沉沉的冠叶,挣不脱的倔强,迸发了生命,最后的价值,然而大势已去,浸作浮萍后便亡了,的确,散的是精魄,正像一个人的魂失。

    “若你无势,予便为你造势,若你无倚,就是你的靠仗。”

    ……

    时年七百七十九年,李适即位,唐历大历为年,后称唐德宗。

    紫薇复明堂,遣使诏四方。

    得沐静阑暖沉风,晓念从赴单骑影。迄叹雄关莽辗雪,疾寻犹赚暗梅香。

    遥观西牢锁门涯,浅踏尽断飞黄沫。翩然驰来偶白驹,厢域独留没蹄音。

    如讯起,定潮生,百呈辩。

    有人说,宫里的水很浑,寒光三侍,足以改变整个格局,但左颠右倒怎能掀起风浪?

    还有人说,久盘苫野,不知当事,不经世务,杞檐下的冽风早然磨去意志,但潜形隐介怎会侵蚀心慧?

    而他说,离四疆者,当速剿之,以正民心。

    是啊,离了一魄的人揣伤,失了一域的国伤怔,不完整的,破碎的,一样的可悲,所以,也许,真的,逝去的荣耀唯有血才能偿还罢。

    觉是,蓟北率滨,点燃了缕直狼烟,峭料深幽,似乎一切都被封锁。

    来日,雪忌煞,岂知今夕何时?未闻,但曰即赴会终。

    定阳斜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厚土广袤,六角冰花盛开着放,起风了,挡不住单调的冷,烟鬼一哆嗦,值此身状飘晃,千匝绕由。

    不知谁吹响了号角,终于镀上惨烈,明艳的红卷覆斑杂的紫,也不知谁击响了铜锣,黑压压的人群退了,遍识败鳞残落甲,旌旗豪敞。

    此曾明内忧更胜外患?有人报谰,贪官专大,民不聊生……不斩无以图平愤。

    资怒龙颜,鉴须弥勒,浸殷亡䣌,厄牵辄捎,诛戮泯过。

    时间侧隙过,岁月静潺流。

    水徙化雪穿凌花,穹苍渺,净土揉絮,虽兹白苏,亦露麻石透小径,履莫入苑,止石兽异,败殿三,沟塘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