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爱妃陪在朕身边,朕甚是宽慰。”
“可那柳尚书这般侮辱臣妾,臣妾以后可怎么见人,更何况臣妾还是君辞生母,他如今奉陛下旨意,在工部督办研制火器军械一应事宜。臣妾受了这么大委屈,他在工部那帮老滑头面前,可如何抬得起头?”韩氏眼睑低垂,眉眼之间,尽是委屈。
晋文帝一眼看穿对方心思,柳尚书与皇后连襟,又是礼部最高长官,靖王乃嫡子,他的立场,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变过,并且毫无掩饰,只支持君州那孩子。
眼前美人含泪哭泣,诉说委屈,不过是想顺水推舟,给那柳尚书一重击,好给辰王铺路。
晋文帝笑了笑:“爱妃放心,此事,朕会替你做主!”
他们都想要皇位,那就争吧。
事情乱到一定程度,才能看见那个最稳定的人,所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眼前太黑,他看不见谁才是不染之人,便制造淤泥,让不染之人,慢慢浮现吧。
让他们自己争,自己斗,朕只要好好服用仙丹,保住龙体康健,站在制高点,慢慢将棋局下起来,便足够了。如今辰王与靖王相互制衡着,这天下,乱不起来!
…....
肃昌侯府,昭阳院。
叶秋漓望着手中妹妹差人送回来的信。
信上说她一切皆好,在道观闲来无事,说四妹夫请了一女师傅,教她武术,有了新的乐趣,每日都很充实,身子也好多了。
还说,是四妹夫担心她身子不好,怕来日许多时候,护不好她,所以特地请的,也算未雨绸缪,为以后打算。
看着妹妹铿锵有力的行书字迹,叶秋漓轻轻抚平纸张,小心翼翼将其收了起来。
每一封信,寒霜都说她诸事安好,可女子直觉,想起之前许多事情,叶秋漓心中还是担忧,抬眸望着屋外,原先还略有几分阳光的天,竟忽而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母亲…....”忽而一声娇软稚嫩的声音,传入叶秋漓耳朵。
抬眸望去,只见歆儿晶莹圆润的眼睛,从门外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看着叶秋漓,瞧着叶秋漓看见了她,小家伙还很是害羞地笑了笑。
叶秋漓轻轻招手,“怎么跑这里来了,过来,嫡母拿糖给你吃。”
看见歆儿,叶秋漓不免想起前些时日婆母不停往这院子里塞小妾,最近倒是安宁很多,亦璇婚事定下来,除去寿宴,倒也没有什么要忙的。
婆母那么爱作妖的人,竟如此安静。
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
每日除了请安,倒也没见她想之前那般,总是为难挑刺。细细想了想,或许是宋思卉被送走的缘故,亦或者遇到什么她说不知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