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瑶的惊呼卡在喉间,她的高跟鞋跟正压着块松动的地砖,地砖晃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甬道中格外清晰。
祁轩拽住她后领的手慢了半拍,甬道两侧的砖缝突然喷射出淡蓝色电弧,那电弧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距离她鼻尖三厘米处编织成蛛网状的电网,丝丝电流声在空气中作响。
油灯投影的代码流速骤然加快,那闪烁的代码让人眼花缭乱。
祁轩盯着地面砖缝渗出的冷凝水,突然扯下楚瑶颈间的丝巾抛向空中,丝巾在空中飞舞的样子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
蚕丝织物在接触电弧的刹那燃成灰烬,飘落的余烬却在触及青砖时凝成指向东北方的箭头,那箭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跟着水渍走。”祁轩的指尖划过砖面苔藓,那些湿润的绿意在触碰他掌心血迹时诡异地卷曲,那奇特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惊。
“每块渗水的地砖都是压力感应器的盲区。”
当他们第七次绕过相同的青铜油灯时,楚瑶突然抓住祁轩的手腕。
她染着血渍的指甲正指向灯盏底部——某种类似人类牙床的咬合结构正随着代码流转开合,每次开合都会溢出带着铁锈味的蒸汽,那刺鼻的蒸汽让他们不得不捂住口鼻。
“是声纹锁。”祁轩将耳朵贴在潮湿的砖墙上,远处传来金属刮擦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让他们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需要特定频率的……”话音未落,三枚钢珠突然从甬道顶端弹射而出,钢珠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楚瑶条件反射地举起手机,钢珠撞击华为金属外壳的脆响在甬道内激起层层叠叠的回声,那回声在甬道中久久不散。
青铜油灯突然集体熄灭,黑暗瞬间将他们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当祁轩摸到楚瑶冰凉的手背时,九盏油灯又同时亮起,全息投影已从代码变成二十三个旋转的DNA双螺旋模型,那模型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某个螺旋末端的腺嘌呤序列突然开始闪烁,频率竟与方才钢珠撞击的余震完全吻合。
“敲击这个位置!”祁轩握着楚瑶的手砸向墙面,****的金属柄与青砖碰撞出清脆的鸣响,那声音在甬道中回荡。
当第七次敲击的泛音在甬道内形成驻波时,DNA模型突然坍缩成道紫色光束,笔直射向十米外一扇雕着藤蔓纹的青铜门,那紫色的光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金属刮擦声已逼近至五米之内,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死神的脚步正在慢慢靠近。
祁轩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注意到青铜门把手上凝结的冰晶正折射出某种监控摄像头的红光,那红光在黑暗中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楚瑶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镶嵌着锆石的纽扣在紫光中炸开细碎光斑,精准覆盖了门锁处的监控传感器,那璀璨的光斑在黑暗中格外美丽。
“三秒。”祁轩的掌根重重击打在门锁凸起处,二十三年前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道从门缝喷涌而出,那刺鼻的味道让他们再次咳嗽起来。
楚瑶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密室中央的环形操作台上,八台老式显像管显示器正播放着他们此刻的监控画面,每台屏幕右下角都跳动着23:59的倒计时,那闪烁的数字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