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极深极黑,却一滩死水一样。

    中年男人尴尬的冲许留夏颔首,然后小声和盛佑渊说:“我就接个电话的功夫,您就跑这里来了,地面那么滑,万一摔倒了该怎么办?”

    “摔死了才好呢。”盛佑渊这话,一听就是发自肺腑。

    中年男人一脸无语:“航班快赶不上了,咱们得赶紧出发!”

    “你喜欢这幅画,就送给你吧。”盛佑渊再度看向许留夏。

    许留夏连忙拒绝:“谢谢盛先生的好意,不必了。”

    盛佑渊也没强求,惨淡的笑了笑:“我就知道,这种东西没人会喜欢,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

    盛佑渊转身走了。

    他走路很轻,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在手里的手杖上。

    许留夏看向他的左腿。

    她接触过很多残障人士,一看就知道,盛佑渊的左腿是义肢……

    “不好意思,叨扰到您了。”

    中年男人显然并不认识许留夏,道完歉,赶忙追盛佑渊去了。

    许留夏看着盛佑渊二人远去,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她又回头看那幅画。

    这画其实很抽象,许留夏压根看不懂画了一些什么,只觉得色彩绚丽好看,气势也很强劲。

    只看画,怎么也无法联想到,画家本人会是盛佑渊这个状态。

    她轻轻摇头。

    朝着另外一边的游客出口走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外面的天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