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婚礼要穿的礼服,熨烫妥帖穿在假人模特的身上。

    是许留夏最喜欢的白西装。

    从前不知道,沈寻总穿白衬衫和白T恤,他只以为是许留夏喜欢白色。

    她越喜欢,他就越不穿。

    终日黑衣肃杀。

    他少有几次在她面前穿白色的衬衫,她每次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眼神在他身上,看着看着好似沉迷了进去。

    做夫妻之间的事,她也格外柔软热情。

    陆衍沉理所应当认为,一切都是因为许留夏对他浓厚的爱。

    现在再想,他和小丑没什么两样。

    消失的痛苦,毫无征兆的再次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陆衍沉又干吞了两片药。

    心绞痛稍微缓和了一些,陆衍沉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就换上了那套西装。

    他拿着领结,站在落地镜前。

    正要系上。

    剧烈的耳鸣毫无征兆的冲撞而来。

    他眼前一阵剧烈的晃动,险些站不住。

    “阿衍,你是我最好的孩子,也一直是我最爱的孩子,只要没了你母亲给你的那些劣根,只要你断情绝爱,就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家!”

    “好孩子,父亲也不想看你这么痛苦,别再反抗了!忘了吧……”

    “不!!!我不忘记!死也不忘!永远不忘!”

    脑海里的画面扭曲又混乱。

    他的手脚被固定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脑袋也被金属类的圆圈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