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扬了扬下巴:“走,别让我说第二遍。”
唐嘉树:“我——”
用脚趾想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他来承担啊不要她管啊的,唐灼灼不耐烦听,只说:“滚。”
小鸡仔们垂头丧气地出门了。
先前唱歌的胖子警惕地走近,显然是对唐灼灼的逃跑能力有阴影了,唐灼灼也没在他们神经上蹦迪,孤零零一个站在群狼环伺中,朝陆悬洲点点头:“麻烦陆哥了,明天我会去看望小卷毛。”
包厢门徐徐关上的时候,唐嘉树只觉得天都塌了。
被逮住好几天,他和一干兄弟被打了不知多少顿,那些人给他们留下的阴影依旧盘踞在心头,家里欠了钱妈妈植物人的事也让他崩溃。
他甚至想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要质问唐灼灼,为什么不告诉他!可又猛地想起——姐姐告诉过他了。
她说家里卖了房。
可他却一句都没有追问,傻不愣登地还在妄想着混出个人样来,妈妈说不定就不那么偏心姐姐了……
现在他再次见到了姐姐,却是他姐用自己换了他的平安。
十七岁的少年第一次直面了自己的无能。
唐嘉树红着眼眶,一抬头看到衣着得体、人模人样的‘陆哥’,那股憋屈的悔恨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你是我姐男朋友?就这么丢下我姐走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
走道的灯光明明灭灭,黑发黑眼的成熟男性闻言略略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平静和漠然,又好似只是遭遇迁怒的无奈被光线模糊了而已。
唐嘉树不禁一愣,“看、看什么?!”
“抱歉。”
陆悬洲直视前方,温和致歉,“只是觉得,还好我弟弟不是亲生的。”
原来亲生兄弟姐妹真的遵守智商守恒定律。
……
习惯了分辨神识带来的大量杂乱信息之后,这技能还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