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水,刘洎瞅一眼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丝,温言问道:“宇文县令虽然履任万年不久,但政治卓著、民声优良,此次科举考试若能顺利完成,论功行赏之时或可更进一步。”
宇文节闻弦歌而知雅意,恭谨道:“不敢当中书令之谬赞,下官才具不足、德行浅薄,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辜负陛下之信任、百姓之期望,不敢有丝毫懈怠,假若他日考评之时能得上一句‘勤勉任事’,于愿已足。”
刘洎赞赏道:“‘勤勉’二字乃为官之本,可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中书省最是缺乏这样的人才,如今中书舍人出缺,尚未有合适之人选,宇文县令不妨思虑一二。”
原本宇文节遭受长孙无忌叛乱之牵连,已经即将发配西域充军,可关陇门阀残余之力量还是将其力保下来,陛下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遂将宇文节任命为长安县令。
如今看似官职不高,但继承了关陇门阀所有遗泽,他日必然不至于此,具备拉拢之资格。
宇文节略一沉吟,颔首道:“多谢中书令简拔,定当马首是瞻、竭力报效。”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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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