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钰拿起书信看了片刻,脸上泛起一丝怒色。
谢纯道:“慕容圭还真是个痴情种子!老巢长安都被人端掉了,竟然还想抱得美人归呢!”谢纯语气中是满满的讽刺。建康之变,流血夜,谢尚之死,执行者是河东裴氏,至于幕后主使者,谢纯和沈沅钰都很清楚,就是远在荆州的慕容圭。
可以说,慕容圭才是害死谢尚的真正凶手,所以谢纯恨透了他,恨不得寝其皮吃其肉。
沈沅钰微微皱眉:“表哥说这些疯话有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让我将计就计?”
谢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让你只身去犯险,实在有些过分,不过这是我们最好的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很有可能最后的结局就是大晋国破家亡,咱们所有的人都成为亡国奴,都要跪在慕容圭的脚下,任他驱策□□!”
“表哥你不用说了。”沈沅钰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若是她自己,她会毫不犹疑地答应谢纯,可她现在肚里还有一个,她实在不想让自己未出生的宝宝和自己一块儿去冒险。
她手掌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好半天都是沉默无语。
谢纯脸上也露出犹豫和挣扎之色,他咬着牙道:“你不答应就算了,打败慕容圭,本来也该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我会想别的法子的!”
“等等!”沈沅钰却叫住了谢纯。“表哥既然肯来找我,应该有了完全的计划,先说出来听听吧。”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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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