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声软语地挽留自己,说自己才是真的。
墨禹洲脑袋嗡嗡作响,耳边时不时回响起那个苏眠骂他的声音。
等他甩掉耳朵里的嗡鸣,再去看身边的人时,却发现她完美无瑕的脸上正在发生着变化。
光滑白皙的脸蛋一寸寸龟裂,像是干涸已久的河床。
当褪下一层皮后,眼前人哪里还是他的眠眠,分明是一只长残了的狐狸。
墨禹洲从梦中惊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再也睡不下去。
从半夜三点到现在五点,他站在这里整整两个小时,脚下的烟头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手里的最后一根烟燃烧到了头,他的手指被烫了一下。
墨禹洲骤然回神,他看也没看自己手上的伤,踩灭烟头后拿上沙发背上的外套,大步出了家门。
清晨五点钟的早秋街道上,除了凉意就是早起的环卫工人在街上擦擦扫扫。
暗黑色的迈巴赫疾驰在畅通无阻的街道上,顶着两束幽冷的车灯撕裂了天边的暗色。
“咚咚咚!”
一阵急躁而吵闹的捶门声打断了苏宴亭的梦境,他掀开被子下床时忍不住低骂一声。
这几天他心里装着事儿,一直没有睡好,还是昨晚头实在疼的难受,才喝了点酒睡着的。
本来他睡着的时候就差不多一点了,现在被人吵醒,心里的烦躁令他头顶翘起的发梢都带着怒意。
他用力打开门,倒也没想着会是坏人,毕竟他这个小区的安保是请了退役军人的。
当他看清扰人清梦的人是墨禹洲后,胸口的怒火憋得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一开口,小苏总的涵养便喂了狗。
“墨禹洲你是疯了吗?有病就去看,别在这里扰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