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造成白婉清等了那么久,才终于在一周前见到苏眠,从而牵起心底深处的伤痕。
她不确定苏眠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只不过是抱着宁可误会,也不要错漏的心思,捡了苏眠的头发去做鉴定。
哪怕不是,也不过是二十二年来第无数次的失望罢了。
“所以,眠眠,对不起,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幸好你还活着,幸好我们找到你了...”
白婉清抱着苏眠又泣不成声,她把自己这么多年积压的思念和愧疚全数倾泄而出,空缺依旧的心脏终于在此刻被怀里的人填满。
苏泽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的声音里透着沙哑。
“眠眠,以后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能原谅爸爸妈妈吗?”
苏眠早已在白婉清的声声叙述中哭成了泪人儿。
她从白婉清的怀里抬起头,红着眼圈看向自己的亲生父亲。
刚刚在听故事的同时,她已经亲眼看过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亲子关系,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她哭着腾出一只手将苏泽也圈进她和白婉清的怀抱,一手一个搂着他们哭得一抽一抽的。
“爸,妈,我怎么会怪你们呢,错的人又不是你们,是那些心思歹毒的人。
你们为了保护我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是那时的眠眠太弱了,才会被坏人带走。”
苏眠把失控的眼泪在白婉清肩膀压了压,深吸一口气强撑起笑脸反过来安慰他们。
“现在我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前,就已经是最最幸运的事了,我们不能哭,应该开心才是。”
苏泽五十来岁的人了,现在被闺女一句话弄得哭出了声。
虽然鬓角添了华发,但依旧是个帅大叔的脸上被泪水浇得红了一片。
白婉清经历了二十二年夜晚的懊悔和伤心,此刻就像积蓄多年的洪水开了闸,也是哭得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抱着苏眠喊她的名字。
苏眠一颗心被揉成了酸胀发酵的温酒,静静抱了他们许久许久。
最后还是墨禹洲不忍自家媳妇的衣服快要被岳父岳母的眼泪淹掉,才出声打断他们。
“岳父,岳母,一家人重逢是好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