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只觉腕间剧痛,剪子"当啷"落地时,珠儿早被素绸卷进马车。
车帘翻飞间,隐约露出半幅明黄卷轴。
马车还未起程,身后宋侯爷又来了。
"逆女!"宋侯爷的马鞭劈开车帘,紫檀木应声裂开三寸。
他官服下摆还沾着楚王府门前的茶渍,"你今日若敢......"
"宋大人不如先看看这个。“宋清欢指尖挑开染血的帕子,露出半块焦黑的木牌——正是成佛寺偏房的号牌,”昨夜火起时,肃王殿下也在,住持给了我这个。"
马鞭僵在半空。宋侯爷突然想起管家那句"佛寺闹剧",后背渗出冷汗。
晨光恰在此时刺破薄雾,照亮马车暗格里整盒刻着"蠢"字的金豆子,那是肃王府今晨送来的"礼物。
“你竟然敢拿肃王殿下来威胁我?”
宋清欢讥笑道:“错了,莫不是宋夫人和宋明珠没告诉你,昨夜肃王殿下也在?”
宋侯爷一愣,的确,她们没说。
“若我今日不去,肃王便会递上折子,父亲觉得是朝堂上圣上问起好,还是我与太后娘娘说明的好?”
宋侯爷再不敢妄动,宋清欢说得没错。
他不敢再阻拦,宋明珠见那辆马车驶去,绝望地瘫在地上。
陈氏亦如此。
宫门外,宋清欢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很快便被引到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还不知道昨夜的丑闻,见到宋清欢,只是稍稍疑惑,“清欢怎的来请安了?”
宋清欢恭敬地行礼:“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见她神情如此严肃,太后便也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