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师选择默默留下,陪哥们买醉。
“贺总?”陈俊生惊讶于此时此地偶遇贺涵。
喝得已经有几分薄醉的贺涵,开口便笑:“哟,这不是陈俊生吗?怎么?这大年夜不搂着你的新老婆欢度春节,怎么也来买醉?”
陈俊生闻言苦笑,笑得一脸窝囊。
贺涵来了兴致:“说说?你今年业绩不错,年终奖拿得丰厚,是什么让你大过年的,深更半夜的,一脸倒霉相地来到酱子?”
陈俊生看着咨询界叱咤风云的贺涵,自己向往却不能接近的偶像,如今竟是这副促狭模样,一时无言。
李律师在旁边仿佛那瓜田里的猹,急得团团转,他瞅了个空子蹭到贺涵面前,使了个眼色,介绍介绍吧?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子君的前夫,叫陈俊生。”贺涵喝的舌头都有点大了,拉着长音介绍道。
“!!!”
李律师:好大的瓜。酱子克我,每次来这,不遭几个惊雷没法放过我。
“你好,我姓李,是个律师,罗子君的朋友。”李律师也不指望贺涵介绍自己了,主动向陈俊生伸出了手。
陈俊生愣怔地伸出手,握了握,也顾不上上司还是下属了,喊酱子的员工拿来自己的存酒,就闷着头喝了起来。
痛饮三杯之后,陈俊生打开了话匣子:“我和你们讲,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就两个字,怀疑,怀疑自己和子君离婚娶凌玲是不是错的。也怀疑是不是我自己有问题,和谁都过不好。”
“噗。”李律师闻言笑出了声。这声笑是作为子君的朋友发自内心的笑。
“哎?不礼貌。”贺涵一本正经地数落了李律师一句。
李律师更想笑了。
但他还是强压着笑意,一脸求知欲地望向陈俊生:“展开说说。”
陈俊生心里实在压抑地难受,也顾不上许多了,借着酒意,把凌玲怎么不和他商量付了买房定金的,怎么处心积虑地想把自己的爸妈孩子赶出去单独住的,是怎么婚前婚后完全两个样的,一一倾诉了出来。
李律师是一边听一边摇头。
贺涵倒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神秘微笑。
“喂,你摇什么头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笑?”陈俊生用肩膀撞了撞李律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