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啊,你们,活动结束了吗?”曹小曼挡在她和婶婶之间,苗雄飞从楼下追上来,也往中间挡了挡。
姜晚风静静看着两人的动作,又看向表情不善的婶婶:“您经常来吗。”
苗雄飞必然知道她,她一定来过不止一两次。
高翠兰也没什么好气,看到侄女并不觉得亲切,只问道:“你来的正好,你爸每年都会给你寄钱吧,这里面不仅是你的抚养费,也该有你奶奶的赡养费,我只是来要你奶奶的那部分,给了我就走。”
刚刚在楼下听到的话回荡在耳边,没给钱你凭什么照顾她。
给钱?
怎么会给钱呢?
每年过年寄一张照片,爸妈带着姐姐的照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这些年吃穿用度都是舅妈嫂子负责,小时候奶奶嫌弃她是女孩子从不过问,现在还找她来要赡养费。
“没有,爸爸从来没有寄过钱,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他。”
“我能联系上还找你吗!”高翠兰拔高嗓门,“你当然不承认,你个白眼狼,跟你爸一样都是白眼狼!你把他每年给你寄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给你钱,他肯定也给你别的值钱玩意!”
尖锐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傍晚六点多,整个楼道的灯都被她喊亮,外面凄厉的猫叫更加刺耳。
曹小曼立刻回头:“婶婶,您别嚷嚷,姑父每年寄回来的东西都在家里放着,您进屋慢慢看,别吵到邻居。”
高翠兰听了,这才瞪着眼睛,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曹小曼回头看了一眼苗雄飞,又握了握姜晚风的手,这才跟着进屋。
“她以前也来过是不是。”姜晚风小声问苗雄飞,内心却无比确定,婶婶来过,来要过钱。
她的内心仿佛被抽了巨大的一巴掌,撕开了她努力堆砌的骄傲和自尊。
她一个人当拖油瓶还不够,后面还跟着一群吸血鬼!
这些年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婶婶来过几次?奶奶来过吗?每次都说这么难听的话,这么颠倒黑白地辱骂嫂子吗?
苗雄飞揽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力量浑厚:“没事,走亲戚而已。”
关上门,沉闷的巨响在姜晚风内心震荡,她看向婶婶,高翠兰正在嫌弃地视察客厅,不大的地方沙发老旧,一侧还有苗雄飞乱堆的裤子袜子,茶几上摆放着针线盒和不知名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