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鼠之辈狡诈记仇,想骗过它们不容易,而且一旦失手恐怕非得纠缠你三代人不可。”

    “为求万无一失,我先回门头沟,等子夜时分,小凤你把孩子交给许老哥,就说是孩子又出事了,得连夜去找我帮忙。”

    “如此那黄鼠狼定会半路下手。”

    张老道又给了爷爷一道六丁六甲护身符。

    叮嘱爷爷贴身藏好,若真有始料未及的危险,这道符能替他挡一挡。

    等把张老道送到村口折返回家后,爷爷他们晚饭都没胃口吃,既紧张又担心。

    等待的时间总会显得格外难熬,提心吊胆等到十一点多。

    爷爷他们便按照张老道的交代,给那只黄鼠狼演了一场戏。

    先把我藏到床底,跟着我妈抱着草人送爷爷出门,在门口把草人亲手交给爷爷。

    小心翼翼接过草人,爷爷匆匆往门头沟方向走。

    子夜时分的村子,虽然安静,但也不至于一点动静没有。

    但爷爷说那天晚上村里格外安静,跟死绝了一样,狗都不叫唤。

    刚一出村子,爷爷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越往前走,那种感觉越强烈。

    虽说知道今晚会遇到这种事,但爷爷当时也是真吓得不轻。

    紧紧抱着草人就低头往前跑。

    等他跑到远离村子的一处山坳时,远远的一个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没到近前,一股尸臭先扑了过来,看清楚后,爷爷头皮都炸了。

    那人不就是我爹?准确来说是我爹的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一张脸肿的像是发泡馒头,半边身子都烂透了,一团团肉蛆往外掉。

    眼睛也烂没了,就剩两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