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这个,给我点一份就成。”
陈延森摇了摇头,指着老陈的那碗青椒锅贴肉片盖浇饭。
陈国宾也不强求,掏出手机,给附近的大排档打去电话。
“我听人说,上面有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打算,盐业公司的那片筒子楼,大概率会被划入拆迁区。”
陈延森放下杂志,漫不经心道。
“听谁说的?八成是谣言,想忽悠别人去买城内的筒子楼,谁买谁上当。”
陈国宾给他订完餐,扭头嗤笑,压根不相信。
毕竟五年前就有人说得言之凿凿,硬是把西城的那片破房子,从五万一套炒到了八万一套,最后才知道,全是房产中介放出来的假消息。
“我们班的萌洁,还有印象吗?”
陈延森顿感无语,但他也能理解老陈的想法,老城区的筒子楼大多年久失修、电路老化,甚至连下水道都会经常卡壳。
人见人怕,鬼见鬼愁。
但凡手里有余钱,都会选择去城外购置房产,虽然地理位置略差一筹,但至少住的舒心。
“我记得,个子小小的,像个男孩子。”
陈国宾的眼睛微眯,仔细回想着。
“她爸是安风镇的农牧银行行长。”
陈延森装模作样,故意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道。
“靠谱吗?”
陈国宾扫视了一眼陈延森,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不由地坐直身体,慎重对待起来。
他了解自家儿子的脾性,尽管混了一点,但绝不会在大事上瞎扯淡。
“必须靠谱,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陈延森面对老陈同志的审视,表现得极为自然,嘴里的话却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