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四十岁,却有一半的白头发,年轻时的挺拔身形,此时却略显佝偻。
“午饭吃了吗?”
陈国宾刚把最新一版的《读者》和《青年文摘》摆放整齐,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斜刘海全剪了,取而代之是干净清爽的短发。
和他年轻时有三分相像,眉眼之间却更像他的母亲。
“一碗小刀面,二两锅贴,我给你也带了一份。”
陈延森心情复杂,原本想上前抱抱老陈,又怕吓着对方,最后长叹一口气,装作不经意道。
“啊?谢谢儿子。”
陈国宾闻言一愣,下意识接过打包袋。
感受着食材的温热,陈国宾第一次体会到,儿子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只是拧巴的性格,让他说不来暖心话,伴随着一句生硬至极的感谢,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陈延森手里。
嘴上则说让他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老陈,我想去学车。”
陈延森也不客气,直接揣进兜里,然后坐在陈国宾对面,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学车?”
陈国宾抓筷子的手一滞,旋即点头道:“男人是应该学车。”
之前,他曾提议,让儿子趁着暑假把驾照给考了,结果陈延森的脑子里只有周可媛、网吧和台球室,两人争吵几句后,便不了了之。
“要不,我给你三舅打个电话?”
陈国宾思忖片刻后,皱着眉头道。
“春申就只有一家驾校?”
陈延森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