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秦年跟傅知砚一样,不知变通,当真可气。

    李氏揪着手,咽下心口的怒意,瞥了一眼傅随安的神色,担忧地看着一旁的大夫。

    “劳烦大夫。”

    大夫常在世家大族走,知道的秘事可不少,故而对傅随安母子那点异样,半点都不感兴趣。

    片刻后,大夫悠悠开口。

    “傅大人溺水,好在救治及时,故而无甚大碍,只是肋骨断了一根,无明显移位,老夫开几服药内服,再开几服药热敷,静养月余即可无恙。”

    月余,李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咬着牙开口。

    “香玉,带大夫到偏厅开药方。”

    卧室的门刚被关上,李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幽怨的看着傅随安。

    “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你非要将这门亲事作践没,你才欢心?”

    “孟听晚那个贱蹄子有什么好,她连谢南笙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睁眼瞎。”

    李氏实在气急,要不是傅随安有伤在身,她真想抄起棍子将人打一顿。

    傅随安皱着眉,他也知今日之事是他理亏,可听晚是个好姑娘。

    “母亲,听晚在家中受了委屈,我们只是碰巧遇上,南笙心善,才让听晚一块游湖。”

    李氏嗤笑出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傅随安。

    “随安,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孟家如今是那个小娘当家,孟听晚的地位比之嫡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能受什么委屈,不过是信口哄骗你个蠢蛋的理由。”

    李氏越想越气,傅随安哪哪都好,就是跟他父亲一个样,最喜矫揉造作的女子,看不清女子的装腔作势。

    呸,孟听晚都不配跟她比,下三烂的货色,跟在生母身边长大,尽学些勾栏式样,难怪将随安迷地找不着北。

    傅随安显然不赞成李氏的话,脸上的心虚已然被难过取代。

    “母亲,我知你希望我能借助谢南笙爬到最高处,届时在无人敢轻看我们母子。

    可是谢南笙生来高贵,身体中流淌的血液与我们不同,她体会不到我的脆弱,更不知我的难堪,可听晚不同,她能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