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顽劣我认了,毕竟,我就是一个心眼小又瑕眦必报的女人。

    但封团长也别忘了,我生在五星下,长在军属大院,从小生活的环境与学到的知识已经刻在骨子里。

    永远也不可能干出背信祖国的事。”

    她快走几步掀开帐帘,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忽而冷笑一声,

    “有证据你来抓我,没证据就劳烦门缝里看人的封团长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很烦。”

    说完再不停留,消失在封白的主营帐里。

    布帘重新放下,帐篷里只剩一盏昏暗的油灯,封白低着头静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门缝里看人,是说他把她看扁了吗?

    合理的怀疑,认真的印证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他不该,小孩盘上他腰只是为了吓唬他,而他……

    蓦地低头看一眼不消停的某处,嗤笑!

    抓起桌上烟盒抽出一根刚想点燃,想起这里是帐篷,烦躁的离开帐篷几步到了河堤,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

    冷风一吹,思维混乱的大脑终于清醒了很多。

    将最后一根烟蒂捻灭,封白长长吐了口气。

    就凭张茂这些年仗着农场管事身份肆意敛财,欺压犯人逼良为娼,百死不能赎其罪。

    女同志不弄死他,自己查到也会毙了他。

    农场一事就到此为止吧。

    有了决定,封白刚欲起身,五道小声交流鬼鬼祟祟的人影凑了过来,他起身动作一顿。

    这里是避风口,如果不看脚下洪水滔滔也是一处绝美的风景,他没有偷听年轻人谈话的爱好,可那五人就站在头顶上方。

    清风将五人小声的对话送入耳中。

    一个青年的声音咬牙切齿:“她怎么还不去死?姓阮的是周扒皮吗?她竟然让咱们上河工也拿满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