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没响,他连被窝都没起就被人叫到这里解决纠纷,心情可想而知。
问清楚事发经过,他怒了阮现现一眼,“谁允许你睡房梁子上了?”
“你啊!”阮现现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点没有打了人的自觉,理直气壮辩解:
“昨天我问您能不能睡高点,您说我有能耐睡房梁都行。”
大队长:……
柳夏天冲过来,指着自己红肿的脸,用那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你看看她把我打得,这事村里不能给我满意交待我就去报公安。”
一听报公安,大队长上一秒没有表情的脸骤然沉下,温柔上来接话,“我相信阮同志绝非故意,
可她动不动就从吊床上砸下来,我们也没法休息不是?”
柳夏天怒瞪,“温柔!你到底哪边的?”
温柔不理会,这个脑子进水的女人张口就是报公安,关系到评选优秀生产队,大队长会同意才怪,不如求点实际的。
男生出出进进假装很忙,眼里全是看戏的目光。
柳夏天抽抽噎噎,阮现现一看局势不好,也哭了,她这一哭,惊天动地,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吵吵的大队长脑仁都疼,“够了!”
他扫过二人心中不耐,一指阮现现:“你,从今天起好好睡炕,再闹幺蛾子老子就把你送去农场。”
“真的吗?”阮现现不哭了,“什么时候送?现在行吗?”
她奶就在农场,近身照顾老人再抽空回来收拾几个渣也挺好。
对上她希冀,仿佛在说“快!现在就把我送去农场”的期待目光,向红军确定,这孩子真的有病。
没理会她,又对柳夏天斥责,“你动手在先,率先打掉她的包子,但阮同志打人也不对,赔偿给你五个鸡蛋。”
见对方一脸不满想说话,向红军怒道:“就这样,不满我的处理你就去告,爱告哪告哪。
回来正好把你们两个一起送走,平头村不欢迎惹事生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