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后院一股股飘来的肉香,鼻子险些不够用。
柳夏天最先摔了手里拉嗓子的干饼,撂下句“不吃了”扭头回去。
“她给谁甩脸呢?”泰山大声嚷嚷。
到河边“卖惨装可怜,结果无人理会,把衣服简单搁水里涮涮就算洗干净”回来的温柔,坐在桌边幽幽叹着气。
“跟我也就算了,阮同志对我有误会,我以为她请吃饭,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会叫上你们,唉!是我高估她了!”
“切!谁稀罕。”
叶根嘴里喊着不稀罕却在不停吞咽口水。
见大家好笑的瞧他,叶根恼羞成怒,“看什么?阮现现不过是个爷爷不亲,奶奶下放的坏分子,
三天没回来,一准是去农场看她那改造犯的奶奶了,哼!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她能神气到几时。”
“你怎么知道她奶奶是坏分子,还在附近农场改造?”叶国吃惊,这么重要的事,弟弟怎么一早不说?
叶根得意洋洋,“我跟她堂妹是同学,这些消息都是临走时她堂妹告诉我的。”
叶国跟温柔对望一眼,眼底闪动着什么,又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前院早早熄了灯,后院热闹散了场。
躺在新家的被窝里,阮现现前所未有的放松,炕柜什么的,吃饭前张家已经送来,现在各就各位摆在屋子里。
她环视一圈自己的新家,记住还缺少的东西,准备明天进城一趟取包裹,顺道弄两块玻璃。
窗纸胡成的窗户不仅透光性差,关键到了冬天漏风。
今年是74年,距离高考返乡还差三年,她委屈不了一点。
记住该买该拿的,一夜好梦。
次日第一声上工号响,阮现现准时睁开眼,煮了两个鸡蛋沏一杯麦乳精,出门跟着大家一起上工。
打算磨蹭一上午,赚了人头分下午就进城,除了置办物资,几天过去,奶奶那边也应该有消息了,去打探一下。
“阮现现,两个公分。”记分员向暖一脸无奈在本子上给阮现现记下两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