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神色讪讪,自觉无趣,但也不敢说她什么。
毕竟,而今的她,再也不是传说中那无脑恶毒的女子,她凶是凶,但也更优秀了。
秦大娘瞧着这么多物资,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忧,凑到程曦月耳边小声问,“月儿,你真没做傻事吧?”
程曦月神色微敛,话也带了几分刺,“怎么了?娘也担心我不干净了?”
“我作甚要担心这个?我们眼下这处境,能活下去已是万幸。”秦大娘不以为意,“若是北霆介意,你就与他和离,做我的干女儿。娘是怕你受了委屈又不说,打落牙齿往肚吞,那心就真的比黄连还苦。”
听她这么说,笑容又重回程曦月脸上,心里也暖暖的。
“我没受委屈,这银子来得也确实容易。”程曦月将她帮人寻狗的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
秦玉瑶听得两眼放光,“你又不是道士,怎会掐算的?”
程曦月眼眸闪了闪,“嗐,我那都是唬人的,当不了真。”
“可你真的靠占卜,找到狗狗的尸体了呀。”
“我事先绕了那宅子一圈。那宅子的院墙砌得很高,除了偏门和大门,再没别的地方出入,连个狗洞都没有。
我就在想,若是狗狗从大门离开,那家丁、护院与门房不可能没瞧见的。于是我绕到偏门,这里只有一个下人守门。
那么,若是这门房见过这狗狗,但他不说,那他岂不是瞒过了所有人?再深一层想,他为何要隐瞒?定是狗狗出了事,他怕担责任啊。
甚至,这狗狗就是他弄死的。于是,我就在门外转悠,企图发现点蛛丝马迹。哎,你们猜怎么着?我还真发现了端倪,偏门外的花圃有处泥土松动,有过翻新的痕迹,仔细看,还有点干涸的血。我大概心里有数了,才去揭那告示。”
程曦月费劲巴拉的编了这么个理由,竟还挺符合逻辑,但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大家都是普通人啊,听她这么说,都被她光环盖住了,是不会深想其他的。
秦玉瑶与夭夭听了都惊呆了,张着小嘴半天合不拢,只觉得无比的离奇、精彩、刺激!
夭夭对程曦月佩服至极,“小姐,你怎的这么聪明,三两下便破了案。”
秦玉瑶也觉得她好厉害,“程曦月,你真有两下子。”
“臭丫头,连名带姓的喊你嫂子?”秦大娘打了下她,“还不改口?”
秦玉瑶摸了摸脑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躲到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