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月不屑冷笑。

    万紫柔也是拿她没办法,放软了语气,“这草药我也采了,我拿一半给祖母,总可以了吧?”

    瑶儿说了这药清热解毒的,也能预防生病,她必须得到!

    秦玉瑶用衣角兜着薄荷的,闻言赶紧拢好,躲到程曦月背后,“这是我采的。”

    她掐得手指都疼了呢,哪舍得分出去。

    万紫柔可怜巴巴的哀求,“瑶儿,你公平些,我也采了呀。”

    “够了。”程曦月不耐烦,“我让瑶儿采药,你凑上去和她说句话,你管这叫采了,要分你一份?要按你这么说,在场的人都瞧见了,我岂不是都要分给他们?呵,没睡醒还是怎的,总想那坐享其成的美事!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万紫柔红着眼,呼哧呼哧喘气。

    自这贱、人与秦北霆成亲以来,便处处压她一头,让她一再而三的丢尽脸面,实在太可恨。

    她握成拳的双手收得更紧,指结都微微泛白,没忍住,气愤交加“啊”地叫出了声。

    程曦月被吓了一跳,所有人也都朝她看去。

    “你太欺负人了。”万紫柔双手抱头,蹲下去大哭,嘴里反复说,“程曦月,你太欺负人了。”

    “不是,你脑子有病?”程曦月张口结舌,“自己不占理说不过人,就跟个泼妇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啊啊啊!”万紫柔彻底破防,跟个疯子似的叫。

    “程曦月,你欺人太甚!”秦北望疾步而来,将万紫柔搂在怀里,怒视着程曦月,“因她是我妻子,你便对她百般刁难、伤害,你当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你吗?”

    “看来你也病得不轻。”程曦月笑了下,“我有没有欺负她,你当别人眼瞎没瞧见,由着你红口白牙的污蔑我?”

    秦北望气得头顶冒烟,面向大家,双手抱拳,“这女人诡计多端,三番五次欺辱内人,各位族亲都看在眼里,还请各位说句公道话,评评理。”

    然而,他话音刚落,族人们便四下散开,有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天,有的在抠手指,当没听见,只有个别想讨好他们的人附和了两句。

    秦北望脸色青白交错,手指着程曦月,“你针对柔儿,无非是心不甘,亦或者想吸引我注意罢了。我告诉你,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厌恶你。”

    他强行挽尊,抱着痛哭的万紫柔逃也似地离开,生怕程曦月说出更加难听的话。

    “啧,无趣。”程曦月耸了耸肩,“又菜又玩不起,让我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