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小脑袋一歪，搁在他肩头，就这么睡着了。
昨晚上她给伤者、病人煎药、换药，天将拂晓时才歇下，疲劳又困乏，从她眼底那一团乌青就能看得出。
秦北霆确定她睡沉了，才小心翼翼将她移到自己躺着的位置，他也跟着躺下，侧身搂着她，高大的身躯，将她罩得严严实实的，阻隔了那些窥探。
秦大娘给他俩盖上薄被，再把旁边的秦南舟和夭夭轰走。
“让他俩都好好歇歇。”
望着相拥而眠的两夫妻，夭夭心中不是滋味，但她也心疼程曦月，故而没敢打扰，又从角落的筐子里翻出一张更厚点的被子，轻轻地盖到程曦月身上。
她昨晚带着小红和李奕辰往回赶，后面见下雨，索性又将李奕辰打晕，她瞬移到集市上，找个下榻之处等程曦月。
因此，她带着的家当，都没被雨淋。
她故意没给秦北霆盖，心道，冷死你最好。
秦北霆却不以为意。
他抱着程曦月香软的身体，嗅着对方身上的体香，浑身的血液都在升温。
偏偏程曦月不知是做梦了还是怎的，反过来将他搂紧，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柔软在他紧实的胸膛不住蹭来蹭去，摩擦又摩擦。
秦北霆幽深而滚烫的瞳孔有些震颤，盯着她饱满红润的唇，精致的喉结来回滚动。
好想尝一尝。
一定很甜。
他越来越难以忍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心尖上的人儿在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实在煎熬。
他动了动唇，克制地在她额头亲了亲，而后合上了双眼，做深呼吸，努力平息内心的躁动。
然而，欲念一起，根本不是凭意志力能转移的，越想忽略，那团火就越烧越旺，烧得他悸动燥热，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感觉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合上眼，沉沉睡去。
而在他睡着后，他怀里的程曦月睁开了双眼，嘴角的笑意透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