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手中还有点余钱,队伍里有程曦月看病,可好些人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差,在病痛和饥饿的折磨下,倒在了这漫长的流放路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这天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小道,瞧见数十名流放犯人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前行。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被生活折磨的沧桑与悲苦。

    这是另外一支流放队伍,负责押送的差役手持刀棍,神情警惕,却也难掩长途跋涉的倦怠。

    老胡上前,与他们互通消息,打招呼。

    他们对老胡不给押解的犯人戴镣铐感到费解。

    老胡则劝说他们,“戴镣铐太沉重了,犯人会很痛苦,不如用绳索串联在一起,这样安全,也轻便。”

    那几名差役默了默。

    队伍中传来犯人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与铁链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压抑沉闷。

    一名高瘦的差役说,“胡老哥,朝廷判处他们戴镣铐上路,我们不能自作主张的给他们松开的,否则若是出了问题,我等担待不起。”

    老胡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阴寒的风呼啸而过,卷起路边的尘土。毫无预兆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路边的树林中疾射而出,瞬间便冲入队伍中。

    此人面容隐匿在一块黑色面罩之下,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冰冷而锐利,他身形如电,动作迅猛而狠辣,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差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却伤不了他分毫。

    犯人们惊恐万分,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四处逃窜,镣铐的束缚让他们行动极为不便。

    秦家族人都吓傻了,老胡挥舞着双臂,喊他们,“撤,快撤。”

    程曦月护着秦玉瑶,跟随着队伍退走。

    所有人都以为,那刺客的目标是这支戴着镣铐的流放队伍。

    可随之,那刺客却突然冲程曦月而去,几个起落到了她跟前。

    “嫂子!”秦玉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却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她。

    刺客毫不留情,匕首直直地刺向秦玉瑶。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她胸口时,程曦月拼尽全力扑过来,双手抓住刺客的手,他的匕首没法刺下去,但她的双手,却也被利刃割裂,鲜血淋淋。

    “嫂子!”秦玉瑶哭喊,“大哥,快救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