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真想问你们借来着,可惜你们都不肯。”程曦月遗憾叹气,“面和心不和,我们秦氏全族,终归是一盘散沙。”
夭夭气鼓鼓的,“我说了我家小姐问你们借钱是你们的福分,你们却不肯,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呸,白眼狼。”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大家神色讪讪,却没松口。
后悔?
不可能的。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在这当下把钱借出去。
“秦小娘子,我们方才准备给你钱的。”李成峰道,“只是摸不清你想法,才没吭声。”
秦五爷急忙说,“月儿,我也是。”
程曦月笑了笑,“李叔,五叔,我知道的。只不过,我观那刺客印堂发黑,嘴唇发绀,手脚发抖,便知他会发病,故意提出借钱,拖延时间罢了。只不过,”
她嘴角的笑意,透出一些自嘲,“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人性。”
“世态炎凉。”秦五爷也跟着苦涩一笑。
秦家族人多自私势利,他从记事起便深刻体会到了。
他从怀里掏出银票,“你身上药材不多了吧?我们无所谓,但北霆的药可不能停,你先拿去用。”
“不用,我路上有采药,欠缺的,日后经过集市,再买些便是。”
程曦月婉拒,看向大家,“你们找我医治,可以,但我要收诊金与药钱。”
“你先前没说收啊?”
“我们只有这点钱,给了你,我们还怎么活?”
大家议论纷纷,面色都不太好看。
有个妇人说,“我们是受秦北霆牵连才受的伤,自己给我们治,还要收钱,心也太黑……”
她话才说到一半,夭夭一脚将她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