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开棺不吉利啊!”

    “我娘她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解脱了,要是我顶着烈日开棺,万一她不愿意走了怎么办......”

    不愿意走,就缠着叶虎。

    一旁守城的官兵也想劝叶虎,毕竟开棺不是小事,而且棺材里的尸体说不定都发臭了,开棺多膈应人啊。

    官兵劝说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叶虎直接拦住苏夏,“少废话,你如此推诿,我怀疑你私藏逃犯!”

    苏夏吓得不轻,“我、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叶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爬上板车,拿出大刀欲撬开棺材板。

    “官爷......”苏夏按着棺材板,拦住他的动作。

    叶虎直接将人推开,“滚开,胆敢阻碍公务,信不信我这就抓你去县衙!”

    苏夏听闻‘县衙’二字,果断怂了,只敢站在一旁默默哭泣,任由官兵打开棺木。

    还好她做足了准备,若她说棺材内的是她爹,官兵定会检查棺材;但女子就不一样了,为了避嫌、避晦气,他们不会在女尸身上摸来摸去。

    原本已经稳了,谁知道安阳县的官兵不好糊弄,竟然当众开棺检查。

    随你检查,她就不信,他还能脱掉‘她娘’的衣裳查看?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对着正在开棺的叶虎指指点点。

    “这人是我们县城的官兵吗?怎么这般凶狠?”

    “是啊,那姑娘都被他吓哭了,啧啧啧,这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没想到她娘死了还要被人开棺验尸。”

    “到底是年纪小,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死者为大’。”

    叶虎听闻百姓的话,脸色微变,但依旧拿着大刀,翘起棺盖一角。

    日光洒落在黑漆漆的棺材里,他看着棺材内的人。

    死者脸色惨白,许是在棺材中装了太久,身上隐隐有一股味道,令人作呕。

    她脸盘子圆圆的,有一弯柳叶眉,还点了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