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说:“他自己也活不久了,怎么欺负你。”
这个郭娴也看出来了,毕竟他俩脑门上的乌云都浓得快滴墨了,她要是再看不到才不正常。
只是,她算不出来具体时间。
一听这话,她就有些期待地问道:“糖糖,他俩什么时候嘎?”
姜糖掐指一算,笑眯眯道:“肯定在你之前。”
那她就放心了!
她就是死,也决不能让他们笑话她!
这下子,她是真的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郭娴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郭文斌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由鼻子一酸。
知女莫若父,哪有什么天生的想得开,不都是没办法的事。
小的时候,女儿也因为她的短命哭过闹过,后来也是逼着自己想开,这才活得恣意了些的。
这些年,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每每想到这里,也还是难受得不行。
察觉到他的视线,郭娴看了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眸光轻闪,下一秒,她眨了下眼,咧着嘴冲他招了下手,“爸,快来呀,傻站在那儿干嘛呢。”
闻言,郭文斌也收拾好心情,抬步走了过来,朝丘九言拱了拱手,“丘老。”
丘九言也收了在姜糖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捻着胡子,一派高人模样,高冷地点了下头,“嗯。”
郭文斌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二十年前就这样了。
他又看向姜糖,眼睛亮了几分,“姜大师。”
听到这个称呼,姜糖不由笑了下,说:“郭叔叔,我和郭娴是朋友,您叫我姜糖就好了。”
郭文斌连声说“不敢”。
她虽然年纪小,但她是丘九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