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婶子义愤填膺地瞪着他,帮邵瑜撑腰道:“纪家的,你不要以为阿瑜家里没人了,你们娘俩就能随意欺负人。我们都是阿瑜的娘家人,你要是再敢欺负阿瑜好脾气,和那个姓周的狐狸精眉来眼去,我们大家必定要为阿瑜讨回公道的!”

    “王婶,我和周同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被一众牙尖嘴利的妇女包围起来,纪子煊也不禁倍感压力,眼神直往邵瑜那边瞟,想让她为自己说句话。

    哪知杨嫂子她们一心要帮邵瑜出气,直接将人牢牢地挡住。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家老王可都说了,人家文工团给周雪妍母子特殊照顾,分的是独立宿舍,家具水电一应俱全,条件比我们这里还好。她们母子俩打饭都是半价,每个月还有丈夫的津贴补助,用得着你一个结了婚,家里还有老娘的人去照顾吗?”

    “你以为我们大家都没长眼睛吗?那对母子去你家后,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阿瑜过得是什么日子?阿瑜才多大啊?又要上学,还要照顾你们娘俩,已经够累了。结果你倒好,身为丈夫,你不仅不体谅她,还给她添麻烦。你是娶媳妇,还是找保姆呢?”

    众人越说越气愤,将这些天邵瑜憋在心里的委屈,统统都说了出来。

    杨嫂子更是如同护着小鸡仔一样,拉着邵瑜走到纪子煊的面前。

    她将邵瑜磨破的袖口,摞补丁的裤腿指出来,厉声道:“纪子煊,阿瑜嫁到你家两年了,她穿的衣服还是以前的,手上光秃秃的,连个戒指都没有。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心里,你真的将阿瑜阿瑜当做妻子了吗?”

    这话发自肺腑,也终于让纪子煊意识到自己到邵瑜的疏忽。

    他心中自责不已,认真地看向邵瑜,“阿瑜,对不起,你等我,我这就去买结婚戒指,咱们下午就去领证!”

    说完,纪子煊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远,直奔最近的金店而去。

    婶子们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尤其看到邵瑜光秃秃的手指,连一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他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他们这里就是再穷苦的人家结婚,也好歹有一对银戒指。

    可他们家条件不差,又是军人家庭,邵瑜却连个戒指都没有,也怨不得左邻右舍都看不惯他了。

    “老板,有没有结婚用的金戒指?”

    纪子煊一进金店,就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哪知他话音刚落,旁边就响起周雪妍娇柔的声音,“子煊,你是要给邵瑜买戒指吗?正好,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喜好,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周雪妍仿若没事人一样,笑盈盈地靠过来,弯腰看向柜台里的戒指,丝毫没有看到纪子煊眼底的抵触和尴尬。

    “不用了,我知道邵瑜喜欢什么样的样式。麻烦你了,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