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醒了,眼里是茫然,神智也不是很清楚,给他稍微喝了一点水,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能说话。
“有人打我。”
“什么样子的人?”
车夫道:“一个男人。个子不高,房间里太黑了,我没看到他的脸。”
“他一榔头打我脑袋上,我就晕了,没看清楚。”
“他用左手还是右手,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车夫摇头:“我没看到别人。他用右手打我的,是个锤子!”
叶文初点了点头:“你家老爷昨晚赏月了吗?一家人什么时候休息的?”
“亥时正左右,小公子说他累了要睡觉,于是大家都散了回房去睡觉。”车夫道,“昨天我很累,倒头就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晕的。”
车夫头疼身体也疼,说几句已是撑不住,叶文初交代他想要活着,这几日千万不要乱动,骨头就这么吊着,等长好了就能取下来。
车夫看自己身体这样,是动都不敢动,又实在太难受,浑浑噩噩又昏睡过去。
叶文初没的再问,一行回家去休息。
她睡前,将案件重新整理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她和马玲一起去了博州书院,问全班的同学,有没有人见过陆立项的《乐经》,全班所有人小孩都摇头,说没有见过。
他们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书。
“何先生,我又来打扰您了。”叶文初和何先生道,“这孩子您班上的,您觉得他平时如何?”
何先生回道:“客观说,陆立项不太合群,但本质不坏,在我看来不过是内心自卑怕被人拒绝,从而不敢主动的表现。”
“但他同龄的孩子们不懂,所以他被孤立也正常。我没干涉,人都要自己吃亏才能学会总结才能成长。”何先生含笑道。
叶文初点头:“难怪孩子们都说喜欢你,我认同您的话。”
何先生摆了摆手。
叶文初聊了一会儿,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沈翼正在院外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