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车日夜不停的赶路,不管是谁,都受不住。
“幸好进了山西就被拦下来了,要不然……”真得死。
田毅现在想起来,那几天还是噩梦,给他再多的钱,他都不愿意再重复经历一遍。
叶文初安慰他,给了糖给三个孩子吃,让他们坐着,不用跪着。
三个孩子嗦着糖,情绪稳定了不少。
“当日,你们是怎么离开的府衙?你见到了什么人?他们如何交代你的?”叶文初问田毅。
田毅说那天有人来送茶,他本来不喝,可对方凶的很他不敢不喝,喝完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是在马车上颠醒的,中间休息的时候,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告诉他们,不许回京城,还把钱给他了。
田毅知道的依旧不多,但他说的话却很可信,因为他还带着三个孩子。
叶文初让田毅去一边休息。
她起身看向王立道:“王大人,真相够真吗?”
“这些您查了吗?”
“您知道有人买命来害我身败名裂吗?您知道,有两个无辜的母亲,在这件事中失去了性命吗?”
“您摘医牌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不查证,就摘?!”
王立道惊惧地后退,已有老态的脸上,是惶恐和不安。
“这位李管事你认识吗?和你是一个主子吗?”
王立道没有说话,他身边的苏太医也没有说话,两人的脸色不必多言,自是灰白无血色。
“舒大人,”叶文初转过来,对舒世文道,“有了证明人,民女告王立道的案子,成立吗?”
舒世文看着张阳和田毅四口,颔首道:“成立!”
他拍了惊堂木,问王立道可认罪。
“我、我要进宫。”王立道要走,又盯着叶文初,“老夫失职失察而已,你大动干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能将我收押?”
叶文初笑了,挥了挥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