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波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他摘下手表上弦,苦口婆心劝钱进:“挡车工是轻体力劳动者,定量是29斤到39斤,新人去了只给你定个30斤的量。”
“施工队是重体力劳动者,定量最高能到49斤,要是评上特殊重体力劳动者,那定量比他们几个的爹还高,能到60斤!”
粮食是刘家的死穴。
刘二乙没话说了。
钱进看的佩服。
真能画饼哎,怎么哪个年代的领导都一样啊。
不过这货生活在海滨市可惜了,就凭这唱念做打的口活,搁京城去天桥能卖票。
张红波露出笑容:“要我说组织上的安排挺好的,你刚从广阔天地炼红心回来,这炼完红心不得接着炼钢筋?”
他又看房子:“给你提个醒,十月份要清查空挂户口。”
“你要是在海滨市没有户口,这房子街道可就得收回去了。”
钱进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便露出冷笑:“这就是第二件事?”
张主任摇头:“不是,第二件事是小事。”
“昨晚街道的巡逻员说,你家开灯开了一晚上?怎么回事,领袖说过,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
钱进昨晚没睡觉,反复研究日记,自然没关灯。
他没想到街道居委会还管这个。
不过张红波没有纠缠这件事,继续说:
“明天礼拜天街道不上班,礼拜一早上八点,带着户口迁移证过来。”
他戴上手表往外走,严肃的留下最后两句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街道上可不少人家盯着这房子,你们楼里就有人三番五次去要房!”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204的杜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