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三元我见过,”又有人说,“当时家里最大的就是那么一张钱。”
“五几年的时候来着?国家说这钱不准用了,给一个月的时间去换掉。”
“当时我家着急忙慌赶紧给换了,哪能不换啊?当时家里最大就是那么张钱!”
听着社员们七嘴八舌的解释,钱进死心了。
原来这些未来值钱的人民币,在七十年代也如此罕见。
几个社员为给钱进上了一课感到骄傲,后面再聊天声音都嘹亮了三分。
钱进正要老老实实整理银元和铜钱,却听到刘有余笑着说:
“胡说什么呢!黑十元、红五元和大三元那叫苏三钱,哪是五几年被收回去的?”
“五几年咱还管苏修叫老大哥呢,是六四年收回去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就是那年在咱队里干的会计!”
才骄傲了两句话的几个社员尴尬了:
“是吗?”“这样啊?”“记错了?”
钱进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刘会计,那你能不能找到这三样钱?”
刘有余为难的说:
“恐怕很难,实话实话,那几个社员有一点没说错,在当年这钱就不多见,其中十块的更是很少见的大钱。”
“这十几年我天天捣鼓钱,在俺队里从没再见过苏三钱,只是偶尔能听说哪个队谁家发现了,然后被公社信用社收回去了……”
钱进明白了。
这事很难办,不是办不成。
他直接给放了个卫星:
“刘会计,要是你能找到苏三钱我可以给全生产队搞到过年的细粮!”
“即使找不齐苏三钱,那能找到大黑十、,我也可以帮队里捣鼓一张电视机票!”
这话很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