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神狰狞,望着芸儿的目光让后者都觉得有些许遍体生寒。
柳如烟狰狞的目光中却闪过些许愧疚,但当他看向云清的时候,眼神又多了几分憎恨。
“我,柳如烟,昔日御史大夫柳承之女,陛下可曾听过?”
云清眉头微蹙,心中没什么印象。
“也是,像我这样的罪臣之女,陛下怎能知晓呢?”
柳如烟自嘲一笑,卢妙玉却是沉声道。
“柳承,先帝时期的御史大夫,因为结党营私而被先帝下令斩首,家中男丁无一活口,女眷皆是被充入教坊司.”
柳如烟如死水一般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狗屁的结党营私,我父亲不过是觉得昔日幽州牧沈宁的案情有所蹊跷,为沈宁说了几句话而已!我父亲为官多年,未曾和沈宁有任何接触,怎么就结党营私了?”
“那先帝昏庸,亲信奸佞,将我父亲斩首,甚至让我全家都无一幸免!”
“我的幼弟才两岁啊,你知道一个两岁的孩童笑着走上断头台有多讽刺么,他到死都以为我们全家是要出去游玩啊!”
“这一切,都拜你那昏庸的父皇所赐!”
柳如烟说到最后,眼含热泪,死死的盯着云清。
“放肆,岂敢置喙先帝?”
卢妙玉见云清神色淡漠,还以为云清生气了,下意识就指着柳如烟娇声呵斥。
云清却是摆了摆手,不在意的笑了笑。
“无碍,她说的很有道理,朕就喜欢你这样子,再多骂两句,朕给你这个机会!”
这话一出,不单单是卢妙玉,就连柳如烟都懵了。
不是,我骂的是你爹啊,你不生气的?
还让我多骂两句?
有点哄堂大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