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一时没懂:“什么。”

    “没什么。”

    …

    然后气氛又安静下来。

    书令晨开始各种盯着裴渡瞅。

    左看看,右看看。

    裴渡眉眼冷清,沉静坐着,任由儿子打量。

    之前书令晨把裴渡当成假想敌的时候没少这么去打量裴渡,可那会儿裴渡在他这里的角色是可恶的人贩子。

    而现在,变得不同了。

    他得用另一种眼神另一种标准去看待裴渡,但这种举动并非代表着他在知道裴渡的身份之后就这么顺畅的接受了裴渡是爸爸。

    知道与接受,是两回事。

    书令晨不清楚他妈和他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太明白他妈对他爹的具体态度。

    但他的天平,毋庸置疑是倾向妈妈这边的。

    可是。

    可是。

    这人应该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们是父子,所以下雨来接没带伞的他,稍自己一起去科技馆还准备早餐不是顺便,都是特意而为之的关心与照顾。

    至于其他的地方,好像,也没得说。

    距离这人下午为他挡球,为他出头讨公道也才过去几个小时。

    书令晨凭良心说话,他挑不出裴渡的不好。

    少年的纠结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裴渡仿佛读懂儿子的想法,道:“令晨不需要对这件事情有任何的思想负担,知道前你认为自己舒适的状态是怎样的,那么知道后也照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