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竹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说道:“多谢。”
李小楼也跟着起来,一只手拽住了乌竹眠的袖子,用传音术着急地说道:“大师兄怎么可能会入魔!四十多年前的事……大师兄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低落又自责:“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大师兄不说,可能是知道我做不了什么。”
乌竹眠拍了拍李小楼的手,安抚道:“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啊。”
大师兄总是这样的,从他拜入师门起,就逐渐开始一个人操持上下的所有事,除了衣食住行,还要管着她和师父不乱花钱。
他习惯了将事情做好,习惯了做一名兄长,习惯了不让底下的师妹师弟担心。
“我知道。”李小楼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我就是……气我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她喃喃道:“当年大师兄一定很难过……”
乌竹眠闭了闭眼睛,抬起左手,用两根手指压住了脖子旁边的颈动脉,等到暴躁急促的脉搏渐渐放缓下来,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她习惯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乌竹眠放下手,对李小楼说道:“没事,师妹,等你的问题解决了,咱们就去找大师兄。”
李小楼用手背蹭了蹭脸,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如漱冰濯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字一句地念:“通晓百事?”
听起来是个年轻的青年。
乌竹眠莫名觉得有一道无形却灼热的目光锁定了自己,她转过身,只见站在后面的身影高大又修长,黑斗篷挡住了面容,却挡不住气度。
“你们……”青年看着她:“在问剑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