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原地石化了。
甚至,她还有点无措。
顾淮之走到时夏身边,低声提醒,“别被他的话带偏,就算事实如此,也不是他们作恶的理由。”
时夏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道士一看时夏脸色变了,哭声立刻停了,脚下也做出要偷溜的架势,“老祖,我们等了你这么久,你别一见面就揍人,成不?”
顾高逸一听这委屈巴巴又熟练的求饶语气,“嘿!难道你们从前经常被我师父揍?”
“小师叔好。”那道士听到顾高逸管时夏叫“师父”,先是恭恭敬敬给顾高逸行了一礼,才认真解释。
“小师叔,您有所不知啊,老祖御下严苛,对待那些个不听话,还经常惹事的弟子们,那是真揍啊!”
顾高逸被那道士一声“小师叔”喊的有点飘,“知道会挨我师父的揍,你们还敢作恶?胆子真大啊!”
那道士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犹豫半天才呐呐回答道:“……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老祖啊!”
顾高逸:“……”
时夏拿出定身符箓,拍在那道士身上,又拿出一枚真言符箓,“现在,我问,你答,多余的废话少说,懂?”
那道士忙不迭眨眼睛,“懂,懂,我懂的,老祖,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那道士就怕老祖不细问,只有细问了,他们这些流落在外的弟子们,才能一一归来。
“做的那些恶事,是你们,还是有旁人胁迫利用?”时夏开门见山地问。
若道士真是她曾经天一观的道士,以她对观内严苛的规矩,应该无人敢乱来才是。
当然,也不排除换了一个世界,她那些不争气的弟子们,无人管束变坏了。
但,看这道士这般尊敬自己这位老祖,时夏相信,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其它方面的原因。
“老祖,您相信我们不是真心作恶?”哪知,时夏不过一句话,就再次让这道士破防了,“呜呜……老祖,我们为了寻您,被人欺负得好惨啊!”
时夏微微皱眉:“……好好说话,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道士勉强止住哭声,开始讲述弟子们为了追寻老祖的脚步,这一路来,都吃了什么样的亏,受了什么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