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左珩半个字都没跟她说,她不伤心,只是替原主感到悲凉。
许家今儿人员齐全,一家四口全在。
见许宛登门,还以为左珩也会随行,盼了半天却只有她一人下马车。
许家人的态度立刻改变,只一个许宛,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在内宅好好伺候厂公,大冷天跑回来做什么?”许汝徽横在中堂门口,挡住许宛进去的路。
不等彤珠青杏动手,许宛直接上前扒拉开许汝徽,大大方方走进中堂,还毫不客气地坐到太师椅上。
“大姑娘出息呀,不知在哪学得规矩。”孙桂兰在侧拿腔作势,“真把自个儿当人物了。”
“许骋呢?让他过来。”许宛直接命令起许汝徽夫妇。
“你弟弟在屋子里温书,明年开春要参加科考呢!”许汝徽一脸骄傲,许骋是整个许家的未来。
许宛鼻子里轻嗤一声,“他就是再读十年,也一样考不上。”
“你敢咒你弟弟。”孙桂兰顿时不乐意,“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这次的事皆因你而起,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呀!”
“哟,我们厂公大人不在,太太是一点都不想装了?”彤珠先替许宛骂回去,“真以为我们姑娘好欺负?”
“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孙桂兰恼怒掐腰,许纭扶住母亲,一起瞪向许宛。
“我们算什么东西,不归太太管!要不是许骋那个窝囊废惹出大麻烦,我们姑娘能有牢狱之灾?”
彤珠嗓门比孙桂兰的还要大,非得帮许宛出口恶气。
青杏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从姑娘出事到姑娘出狱,你们全家有没有人问过一句冷暖?许骋不该给姑娘道个歉吗?”
“好呀,许宛,你翅膀硬了,外面的人打不过,惯会回家里耍横?”许汝徽哪能看着孙氏受气,也加入骂战行列。
“老爷让我们姑娘打谁去?钱老太傅家么,听说老太傅自知理亏病倒了,这个年都得在床榻上度过。”
青杏与彤珠对视一眼,故意大声笑起来。
“许宛,你就是小人得志!”许纭躲在母亲身后,用手指向许宛,恶狠狠地道。
“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宛随意掸了掸衣衫,“我今儿过来啊,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笔账咱们留到年后一块算。”